当初,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,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,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么久以来,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,工作不断的指导她、提升她,在外面也很维护她,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,他都会及时制止…… 这个晚上她应付的人加起来,几乎要比这一辈子还要多,陆薄言还醉成了一个孩子……
“滚他妈犊子!” 这些虚幻的声音让苏简安心神俱乱,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,差点闯了过去,幸好最后关头踩下刹车,交通意外倒是避免了,但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。
陆薄言攥住她的手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 “是。”陆薄言蹙了蹙眉,“不算严重,陈家打点了媒体和有关机构,所以没有曝光。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江少恺笑得若有所指,靠向苏简安:“新婚的前几天,过得怎么样?” 陆薄言本来是不怎么满意她这话的,可她说完就绕到了他身前,认真的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,像每一个不想让丈夫出任何差错的小妻子,因为认真,她长长的睫毛反而扑闪起来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吃完后,陆薄言戴上手套剥小龙虾,苏简安嫌虾壳刺手,又迫不及待的想吃,可怜巴巴的望着陆薄言:“你剥好给我吧?” 洛小夕没想到苏亦承会突然变成野兽,他的手劲太大,就跟要掐断她的腰一样。
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脑袋:“陆太太,你高得太早了。” 苏简安这才想起什么,问苏亦承:“哥,你之前来过?”
苏简安只好和陆薄言求饶:“我跟你走,你放我下来。” “下一曲我邀请你怎么样?”秦魏笑得诱惑,“苏亦承能和别的女人翩翩起舞,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贴身热舞。”
“我喜欢啊。”男人的唇角出现诡异的笑,“我不但要这么对她,还要这么对你!” 洛小夕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,苏亦承只好拉着她走。
唐玉兰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:“好了,赶紧吃饭。” 这一切,现在好像已经变得自然而然了。
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 出乎意料的是,洛小夕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,用尽全力去打,比运动会上的国家球员还要用力,如果不是体力特别强悍的女生,根本招架不住她这种攻击。
洛小夕忘了用力,莉莉一下子把门推开了,坚硬的门板撞到她的额头上,可是她没有丝毫感觉。 有什么在她的脸上、身上游走,然后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,夹着难闻的汗味。
洛小夕还是第一次享受他的公主抱,没想到事先还要被他骂一通,不情不愿的别开视线:“还不是怪你。什么我的雅兴,我才没有三更半夜当野|战军的雅兴。” 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
唐玉兰早就听徐伯说苏简安手艺了得,陆薄言那么刁的胃口都被她征服了:“也行,让王婶帮你忙,多做两个菜。今天我要留王太太她们吃饭,让她们看看我儿媳妇有多厉害。” 苏亦承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简安,你还在休假?”
苏简安依然在熟睡,抱着他的枕头,半边脸颊埋在柔|软的枕芯里,仿佛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小孩。 陆薄言觉得再说下去,苏简安就会和他描述解剖细节了,明智的转移了话题:“局长说死者是陈蒙蒙?”
这到底是什么妖孽? 其实她的肩膀削瘦得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,根本谈不上舒服,但陆薄言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下去,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,紧紧环着她的腰,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任。
刘婶适时的把药端了过来:“少夫人,还有些烫,你等一下再喝。” 全手工皮鞋纤尘不染,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,有那么一个瞬间,苏简安的目光甚至无法从他身上移开,路过的女生更是光明正大地看他,就差上来搭讪了。
“少夫人!”徐伯急急忙忙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传来,“少夫人!” 下午,陆薄言临时有事走了,苏简安在家陪着唐慧兰。
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 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
陆薄言在提醒她,他们由始至终都只是朋友,她懂得他的意思。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台词很有歧义,说完就跑回屋了。